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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浪潮”中越轨

    无盖的下水道口,蜿蜒着污水,漂浮着垃圾。方形的入口,承接着随弧线应声而落的废弃物与漫不经心的欢笑声。“哎,怎么这里可以丢垃圾么?”“嗯,不知道啊,你看里面都是,应该可以吧!”从荟13到荟圆开水房必经之路的拐角处,一个下水道口的盖子不知去向,路人随手将垃圾丢入其中,以上简短的对白即发生于此,而距离此处仅数米的地方便有垃圾筒。
    行人并非不知道下水道口不是扔垃圾的地方,也很清楚背后就有垃圾筒,却仍旧在人流中将手中的废弃物随手丢入其中,还将其看作理所当然的,“里面都是”。想想若是没有那“第一个吃螃蟹的”的人将垃圾丢入,其他人或许不会这么无所顾忌;而一旦有了“榜样”,越轨便“顺理成章”了。
    人性的怯懦在某种程度上束缚着我们的行为,而在群体中,我们是平等的、安全的甚至是隐蔽的。
    就像德国电影《浪潮》,穿着一样的白衬衫、喊着整齐的口号、打着相同的问候手势…那群年轻人热血沸腾了,他们支持并参与集体的一切越轨行为,包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粘贴“浪潮”的标志,还有人徒手爬上一座尚在建设中的大楼的顶部,在圆形的屋顶上喷涂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浪头(“浪潮”的标志),他们甚至自发占据了学校的某运动场地,不准非“浪潮”成员进入…在这个狂热的集体中,成员的任何越轨行为都是“合理”的,因为有其他人的支持,“我一个人是绝对不敢做这件事的”。
    有了其他人的支持或默认,我们便有了越轨的勇气与理由。在某个或显性或隐性的群体中,个体需要承担的责任被淡化了,“你看大家都这样”,心中的负疚感也随之减轻了。这时,人们更容易做出与其日常行为不相符的举动,也更容易原谅和接受自己的越轨行为。生活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最有力的证明是游行示威吧,人多更容易引起重视,有利于问题的解决;重要的是人多可以壮大声势,在人群中我们心理上是“安全”的,人身也是安全的,“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有事的”,又可以借机向他人炫耀自己的勇敢,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这是部分人的心理,我们愿意相信,更多的人是为了或倾向于为了心中的“正义”而参加游行)!
    我们也注意到,摆地摊、搭凉棚的小商小贩多聚集于某个地方经营。地段繁华,便于销售、便于人们购买是原因之一。而从经营者的心理角度来分析,更多的还是因为在群体中,他们产生了归属感,即使是很害羞的人,也有了大声叫卖的环境和勇气,还有了声势和顾客讨价还价。甚至于城管来了,被抓的可能性也降低了,就算被抓,也有人“相伴”。
    如潮的车流中,若是红灯没亮,也许我们不会独自横穿马路;红灯亮时,亦会加快脚步,赶紧到达对面,担心绿灯亮了又得等待。若是一群人在横穿马路呢,或许不管红灯绿灯,人群中的我们都不会在意,更不会担心,而是随着人流,悠闲的踱到对面。
    ……
    人是需要认同的社会化动物,当我们看到或自以为很多人在做一件事时,便会习惯性的认为这件事是可以做的,然后充分发挥我们与生俱来的模仿能力仿效他人的行为,即使按照我们自己的判断标准这样做并非正确的。
    比如说我们最熟悉的上课,中学时代很少有同学会逃课,那些经常旷课的同学甚至会遭到老师的斥责和其他同学的鄙视;而在大学,逃课也许和刮风下雨一样属于自然现象,老师见怪不怪,同学习以为常。大一常见的问候语“你怎么迟到了?”最终演变成大四的“你怎么去上课了?”当我们有意或无意越轨时,些许不安中也许还掺杂着几分期待,期待别人也这么做,那至少说明“很多人和我一样”,说明自己并没有那么“糟”。
    这或许也是诚信雨伞屡次丢失的原因之一吧。雨伞丢失得越来越多,被归还的也越来越少。同学们从这种现象中获取的信息是“有很多人没有归还雨伞”,既然如此,“也不差我一个”,心中原有的一丝愧疚荡然无存;或许还有专程准备去还伞的同学打消了还伞的念头,“懒得特地跑一趟了,下次再说吧”,下次复下次,雨伞被遗忘了,诚信也模糊了……
    结果呢,下水道口会变成垃圾堆吗?难以想像,那就让我们一起期待学校的相关部门尽快将其修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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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源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