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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贤雅事】陈华癸:一代宗师 满天桃李

【开栏语】岁月变迁,人事更替。有些身影,却历久弥新。

他们宛如闪闪灯塔,又如参天大树,在言传身教中,提供学问坐标系和品格营养液,示范风骨与风度,传承学问与抱负,为后辈成长、学术繁荣赢得时间、空间和方向。在120周年校庆前夕,学校组织青年师生尊取张之洞、章文才、刘后利、陈华癸、杨新美、易伯鲁、沈达尊和熊远著先生,各追忆先贤二三事,以成小文,逐日刊载。写人述事不求面面俱到,但愿微言见大义,细事立风范。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治学育人,先生多多益善。

陈华癸(1914—2002),我国著名的微生物学家、土壤学家和优秀的教育家,我国农业微生物学奠基人之一。陈先生一生致力于我国农业科技和高等农业教育事业,先后培养了范云六院士、陈文新院士、刘更另院士、赵其国院士、邓子新院士、陈焕春院士等一批农业科教领域杰出人才。他领衔主编的《微生物学》教材,荣获国家优秀教材奖。根瘤菌是他终身研究的主要对象,并取得了许多具有开创性的研究成果。1992年,他的学生陈文新院士将紫云英根瘤菌定名为“华癸根瘤菌”,并得到了国际上的公认。

一张没有题目的“试卷”

某日,陈先生给时为大学二年级的范云六院士和同学们布置了一道没有题目的“试卷”——要求同学们自设题目,阐明选题依据理由及自己的实验思路,并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考题”下达后,忙坏了这些年轻学子。大家整天泡在图书馆里查资料、找数据,忙得不亦乐乎,碰到一起还互相交流,看彼此进展得怎么样。到了规定时间,同学们把完成的小论文交给了陈先生。可没有想到的是,交上去的作业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当时,范云六心里疑惑不解,陈先生既不给分数,也不作评判,那为何还如此“折腾”学生呢?

多年以后,范云六在科研工作中找到了答案:陈先生是在引导同学们学会提出科学命题,并培养独立思考、独立钻研的精神。

陈先生认为,对于专业人才培养而言,学校是“秧田”,社会是人才成长的“大田”。“学校不可能提供学生一生需要的猎物,而是提供学生一支猎枪和使用猎枪的方法,而且即使是猎枪及其使用方法也是在不断更新换代的。”

“多去找他/她”

某日,陈华癸先生和土化系全体研究生在一起座谈交流。会上,有位同学向先生请教如何才能处理好与导师之间的关系,先生答以四个字:“多去找他/她!”回答浅显直白、言简意赅,却充满了生活艺术与人生法则。

“亲其师,信其道”,陈先生是这样教导学生,更是主动关爱学生、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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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曾经用在学校招生宣传页上的照片,陈华癸先生和一群学生正在谈心辅导。若干年后,邓子新院士和郭俊研究员都对这幅照片记忆犹新。

邓子新院士回忆说,这张照片是日常教学中陈先生和学子平等和谐相处的一个缩影,那浓郁的师生情、温馨的师生爱鲜活的跃出照片,“他既是严师又像慈父,我们非常尊敬爱戴他,非常乐意接近他。陈先生的课总是‘拖堂’,经常把课间休息变成了课后答疑。”

郭俊研究员是照片中的同学之一。他清晰记得,拍照那天,陈先生叮嘱他学习任务重,要注意锻炼好身体,“只有身体好了,学习才可能好;也只有身体好了,学习好才有真正的意义”,几句简单的言语就把两者的逻辑关系讲得十分明确,数十年后,仍倍感和蔼亲近。

看完三个县再作报告

某日,陈华癸先生带领正在读研究生的喻子牛教授一起到农村调查紫云英种植情况。第一站到随县,他白天下田、夜访老农,指导检测紫云英的株高、根系多少和长短、结瘤数等,详细询问种紫云英的是新区还是老区、新区是否接种根瘤菌剂、老区复种了几年、水肥怎么管理等。第二站是当阳,同样考察种植现场、开座谈会。当阳县领导一再请陈先生作个报告,都被他婉言谢绝。实际上,他感觉没有调查完,不敢轻易下结论。在第三站宜昌县调查完后,县领导邀请他作报告,他这才满口答应了。

严谨务实的科学精神在陈先生身上得到完美体现。陈先生招收博士,不达条件宁缺毋滥;发表文章,坚持按贡献大小署名;研究结果,务须反复和充分的科学验证。他提出,“做事讲目标而不做糊涂事;讲认真而反对敷衍、草率;讲质量而忌低劣”。这种精神,不仅成就了他自己,也成就了无数的后人。

(本文由晓齐整理,资料来源于各类史料档案、纪念文集、重要文献和主流媒体公开报道,限于历史久远,如有错漏,敬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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