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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见证我的辩论青春

对资环院大四的张雪杨来说,“滚蛋杯”告别辩论赛可能是他最后一场正式赛了。从大一到大四,外号“小羊羊”的他,已从当年决赛场下的准备者蜕变成如今场上被队友、对手和观众同时“黑”的学长。像他一样蜕变的,还有一群即将离开华农的“大四们”。

告别赛上,开玩笑取代了平时比赛的剑针锋相对,台上台下笑成一片。仔细倾听发现,无论怎样妙语连珠,有个叫做“讲理”的概念贯穿全场——这也是四年坚持辩论、我校最佳辩手之一、经管院赵佳铖眼中辩论赛最大的魅力。与演讲者毫无阻碍表达观点的要求有所区别,辩论场上辩手的表述却要经得起对手的“打岔”,即排除干扰坚持自己的逻辑,保持思路清晰。为明白这种叫做“逻辑”的东西,辩手赵佳铖等人曾将公孙龙的《白马论》、《离坚白》一类辩证性文章反复琢磨,甚至全篇背诵如《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的经典对辩。给新辩手们讲培训时,也将这些文章作为参考例子。

辩论赛绝不是一个人的战斗,告别赛上,合作技巧让几名大四选手演绎得炉火纯青。“这个问题让我方四辩来回答你”,“亲爱的对方辩友啊,我方三辩提出的问题您还没有正面回应”,“对方辩友显然歪曲了我方二辩的意思嘛”,“比较标准我方一辩已经明确提出了,对方辩友没有认真听哦”……四年磨合,辩论是沟通心事的桥梁。正如赵佳铖说,“他懂我,轮到我回答的问题,我可以放心地交给他”。回忆起一路走来的印记,赵佳铖记得,有一次就一个辩题要连续打两场模辩时,身为主席的李君正向老辩手刘垚拍桌子吼到“垚哥你认真一点”,只是因为都要求“完全按照正式比赛来进行模辩”但连续进行的第二场模辩没有念立论;江林谦依旧记得为了争论某个点的可行性即使在回寝室的路上队员之间也毫不“留情”。感情可以越吵越深,成绩也可以越吵越好。无论吵多凶,对辩论态度的诚恳、对辩论水平的完善都是队员们内心最有默契的共识。

辩论队前队长尹海平介绍,队友们曾为一场关于房产税的辩题赛前准备了50页内容;备战紧张时期,大家会聚在一起通宵讨论,一次把讨论室的一面墙贴满了辩论重点。让优秀辩手李君正印象深刻的是,曾为了是否把论点中的一个词“力不从心”改成“鞭长莫及”,几个辩手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小细节上较真是为了对比赛负责,辩论人这样看他们“复杂”的准备工作。珍视每场比赛的经验价值也成为队员们不断提升能力的途径,有些队员在打完比赛后喜欢听比赛录音中自己说过的话,这样能及时找到自己辩论的缺陷,也会看赛程录像回放,力求每一个动作都如专业辩手那般风度翩翩。

2011年之前,学校大多数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辩论院队:每年打比赛,临时凑齐大一新手队伍,偶尔有大二辩手来参与。因此,包括植科院王喆在内的一批各院辩论爱好者们,为了给更多爱好辩论的人提供一个交流的平台,纷纷组建了各自的院队,发展、吸纳了更多辩论爱好者。几乎每个院都有校队成员,各院之间通过校队这根纽带,互相交流、打邀请赛。各院之间风格各异,每次比赛都是“来者不善”;打完比赛互相挑错“毫不留情”。通过一场场比赛的磨练和老一级的协调引导,许多新手的能力得到提高,相对沉默的人变得外向,心高气傲、锋芒全露的人变得内敛。当年初入辩论场紧张发抖、动作不规范的大一成长为大二、大三,也能独当一面、招新培训;而最新一批的13级,除了交流赛,平时更在他们的专属群里讨论着有关辩论的那些人和那些故事。

同样把辩论坚持玩四年的张雪杨收获了胆量和权衡事情的能力;王喆觉得,在一个自己年轻、有热血,和一群类似的人一起投入一件事,是挺酷的事情;赵佳铖认为,一个辩题,自己抽到正方,看反方就认为很不合理,反之亦然。“辩论让我学会全面深入地看问题,思考他人怎么想,不轻易发表言论或否定他人。”

“我们是华农第一批从大一到大四完完整整打了四年辩论的人,取得了一点成绩,但我更希望以后没有人会再度惊讶,居然也有辩论队伍,有辩论赛。”告别赛上,李君正感慨。辩论不散场,华农辩论队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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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东